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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就這麼隨性嗎
我知道真實的我和受過約束的我常常辯證
為我所有的隨性爭執該或不該
我知道小時候的我不是這樣的
我也大概知道什麼時候我變成這樣
這樣的我在普世眼中是好的
但我懷念著那個隨性的我
因此那個我發作
在少數人面前
在挑選過的時刻
可以就這麼隨性
那個我相信
所以那個我可以騎腳踏車到海邊看日落
可以騎機車在荒路上大聲尖叫
可以坐三小時公車去找不確定有空的朋友
可以半夜到操場上跑步
可以一整個晚上不睡完成拼圖
可以蹺課說走就走上清境
可以在棉被裡用手電筒看漫畫
可以連續三個週末到三義等桐花開落
可以奉獻著不屬於我的人
那個我愈是快樂
這個我愈是糾結
那個我做了什麼
這個我 一件件懺悔
於是 我和我
總是辯證著 抗衡著 對立著
然後互相攻擊傷害著……
我 在我和我的雙面夾攻下
無法繳械無法停戰 無法休息
除了我是一定的
誰在我的戰爭中也受傷了
誰 我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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