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我們眼前隨清風拂過,最靜不得的小嘍囉包包和婆婆突然提議要手牽手衝下這一大片草地,在夜裡大草地上奔跑迎向如銀河般的夜景,呵呵!挺有意思的啊,看旁邊懶得動的玨安小嘍囉表情似乎不太贊同,讓我反而決定一定要來跑這一趟!於是婆婆牽著包包包包牽著我我牽著其實不想跑但意見不被採納的玨安,一、二、三,衝啊!就這樣一路快跌倒地衝下山坡草地,一邊我們還狂叫不已,不知道嚇到多少青蛙和螢火蟲,然後發現,天啊!也太累了吧!好像暑假之後就很久沒運動了,然後我們再爬回原來草地上的據點,氣喘吁吁講話都會停格,真不知道在累什麼的,呵,就愛玩嘛!
因為跑步消耗不少體力,我們很想癱在這草地上,但沒帶什麼野餐墊的,於是決定效法古人「相互枕藉」,玨安枕著我的提袋,我枕著玨安的腿,婆婆枕著我的腿,包包因為不能接受任何有頭髮的東西靠近他身體,所以他得以枕著婆婆,卻不用被任何人當枕頭。我們就這樣幾乎躺成一個圓,爭辯天上哪一顆才是最亮的北極星,當然沒有結論,而漸漸地,大家沈靜下來,躺在草地上有種回歸自然母體的愉悅,身心放鬆得幾乎可以睡去。
原本不理性的玨安小嘍囉不知為何理性了起來,開始提醒大家已經十點半了,大家似乎不覺得情況嚴重還小賴了一下草床,懶起身之後,小嘍囉們說要進行最後一個儀式,拿酒精膏在地上寫大家的名字,然後再點火讓我們的名字在夜裡奪目地燃燒;玨安小嘍囉先負責擠酒精膏在地上寫字,「玨JPo包07/07/11」好不容易完成了,打火機卻怎麼也點不起來,時間有點急迫了,玨安小嘍囉就暴躁起來,很兇狠地罵打火機、在地上摔打火機,讓我又深深覺得要記得盡量不要惹他生氣,折騰一番把火點著了,卻發現地上酒精膏有些快乾了,點起來的火燒成溫度不太高的藍藍的火光,小嘍囉們又急又忙地想辦法,而我努力在一旁照相錄影,但效果卻實在有限,不過沒關係,就算是一張不太成功的照片,因為夠快樂,能牽引的回憶可是無限美好呢。
終於要下山了,似乎已經十一點,小嘍囉們開始陸續接到手機,上山前他們說就算坐不到公車,也可以叫家裡的人來火車站接人,我只要把人送去火車站就好。結果講完手機之後,突然小嘍囉家裡都沒人可以接他們,看樣子,似乎是我要送他們回家吧?感覺好像遇到金光黨被騙了耶,難怪之前問他們如何回家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原來是還有我這個備胎方案啊!
這些小嘍囉們的家為何離這麼遠呢?一個在我不熟悉的崇徳路深處,一個在長億附近,另一個還好住在我家對面,台中的路我一直不太熟,半夜真怕迷路,而且我近視太深還有一點夜盲症,非常忐忑不安地,我開始當托兒所交通車司機送小孩回家,先憑直覺往市區方向開,順利地從中港路轉文心路往崇徳路開去,放下了第一個小孩玨安,繼續往太平前去,玨安告訴我一條捷徑但我走了一半就弄不清楚了,半夜十二點叫我記東西哪裡記得起來啊?更可惡的是車上剩下的婆婆和包包竟然給我睡起覺來!現在是誰要回家啊?然後更可怕的是我的隱形眼鏡因為一整天下來戴太久,快要掉出來了!我一直點藥水,又一直揉眼睛,幾乎是半閉著眼在開車了,睡著的那兩個怎麼能這麼安心啊……
終於把第二個小孩婆婆送回太平,十二點半多,我路熟了,開始飆車回家,真怕沒到家之前隱形眼鏡掉出來我就變成瞎子開車了,那可比瞎子摸象還危險,於是一點多,最後一個小孩包包下了車,我混亂地把車停進地下室,好像夢遊一樣回到家,因為我沒事先報備會晚歸,門已經被反鎖了,只好按門鈴請已經入睡的室友為我開門,天啊!真丟臉!感覺好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原本似乎美好的花火神奇之夜,我竟在這樣不好意思的場面下得到我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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